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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童?全家唯一的單身狗?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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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童?全家唯一的單身狗?年……

岑寂北是BK投資的創始人,今年受邀來母校雲桑大學任教,同時也是童年的偶像。

開學當天,得知他是自己的經濟學老師,童年特別高興。後來簡栗和岑寂北戀愛,又多了一層姐夫的身份。

兩重身份加在一起,足以讓童年對岑寂北的崇拜值更上一層樓,是唯一的神話。萬萬想不到,有一天,神話居然會跌落神壇,為了女朋友懲罰他這個鐵桿粉絲。

童年如遭雷劈,硬氣地決定脫粉……

一節課。

課下,學校貼吧火了一個霸道總裁追愛小嬌妻的帖子。

是班花初櫻發的。

明初櫻花開:【剪輯cp是真的![圖片]】

圖片的背景是課堂,簡栗坐在第一排,露了小半張的側臉含情脈脈地看著臺上的岑寂北。

:【前排沙發,他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?】

:【不,是烤的,還是檸檬味的:)】

:【這狗糧我不吃,啊,真香!】

:【我的男神就這麽沒了(嚶嚶嚶咬手帕),雖然從來沒有屬於過我(淚目)】

:【哈哈哈,幸好我早有準備,男神沒了,不還有男神的家人嘛,男神未來的小舅子我可是饞好久了[彎眼笑]】

:【what?小舅子在哪?哪個好心人出來爆個照?】

:【[圖片]拿去不謝~】

: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款弟弟我可以我可以,我又可以了!男神好好當姐夫吧,我只要弟弟就夠了!】

:【學姐你還缺弟媳嗎?免費的那種[星星眼]】

……

“就這?”

女生宿舍,冰粉粉坐在床上,拿著手機沖童年的圖片冷嘲熱諷。

就這種顏值,滿大街都是,要是你們知道他真人是什麽臭樣,我看你們還喜不喜歡。

不想再看這貨,她放下手機,從護欄處裝著的宿舍神器裏拿出一包堅果,拆開來吃了一顆。

床下,室友喜歡得不行:“啊啊啊男神好帥,我決定今天一天都要舔屏!”

冰粉粉差點噎住,拍拍胸膛把堅果咽下去。好不容易咽下,室友又花癡了,冰粉粉忍無可忍,重新拿起手機,啪啪啪打字。

【切,這種男的有什好的[鄙視]】

底下有同學回覆:【兄弟,你是嫉妒人家長得比你好看吧→_→】

冰粉粉覺得可笑。

我會嫉妒他?

我幹嘛要嫉妒他?

他有什麽值得我嫉妒的?

底下,又有同學回覆了類似的話,冰粉粉深吸一口氣,壓下噴過去的沖動,另開了一樓。

男神是吧?

喜歡是吧?

那我就讓你們看看那只童黑鴨的真面目!

隔著幾幢樓,劉瑯也坐在宿舍,開著筆電刷帖子。

不同於冰粉粉的惱火,劉瑯是一臉惋惜:“怎麽不提一下我這個家人的室友,好歹我也是一枚大帥哥,沒人欣賞簡直天理難容。”

自言自語間,冰粉粉爆料了童年的真面目,轉變了帖子的風向。

【你們口中的弟弟,加了十級濾鏡,沒有濾鏡一張嘴能把人氣死,本人有幸親身體驗過,還不止一次,所以本人在此誠摯建議,早點散了吧,更好的男神在等著你們喲~】

:【我最討厭這種人了,md,幸好我看見了,不然明天我就去堵他了。】

:【真的假的?不過沒關系,只要五官長得好,三觀跟著五官走,嘴巴毒一點還能當情趣鴨[doge]】

:【哎哎哎?這人是金融系系草吧?好看是好看,但是我記得前陣子有帖子說過他拒絕了藝術學院院花,都把人給罵哭了。】

【沒錯,而且那位院花哭得可傷心了,看得人老心疼了,】

打到這,宿舍門開了,童年背著單肩包坐到一臉賊笑的劉瑯對面,甩手一放,單肩包落到了桌面上,發出沈重的提示音。

劉瑯:!!!

手指猛然一慫,他緊急收起笑並且嗖的彈起來抱住筆電,用身體擋住屏幕:“你,你回來了。”

童年不鹹不淡應了一聲,心裏依然想著萬字論文的事,一張臉沒有表情,看不出喜怒哀樂。

許是做壞事差點被抓包,心裏發虛,劉瑯把筆電關上,義憤填膺地告知:“有人在貼吧抹黑你,還胡說八道,氣死我了!”

童年沒在意,手背支住側臉,像是在思考。劉瑯揣測不準,選擇降低存在感,以免像昨天一樣,拿起桌上的手機窩到床上。

萬字論文。

抹黑。

裝白蓮花。

如果把抹黑和裝白蓮花連起來,可以變成借著別人抹黑自己,裝可憐,那如果把萬字論文和裝白蓮花連起來,可以變成借著太忙請假,到時候……

目光幽深下來,童年拿出手機查了下日期,發消息給岑寂北,用最近比較忙的理由,申請論文下周上課再交。得到批準,再發消息給千詩吟。

一段小童年:【詩吟姐,這周我有事要忙,想請個假。】

說了請假真的是請假,周五晚上,童年沒有來酒吧。

冰粉粉得知這一消息,心情大好。

“這兩天終於沒人和我搶你了。”

千詩吟莞爾。

說實話,童年突然請假,理由是很忙,她是能夠理解的,但不知道為什麽,她感覺其中有其他的成分存在,像是一早做好了打算,打算這周請假。

會不會……是那天說得太重,他誤會了?

“對了。”同樣想到那天的事,冰粉粉問,“詩吟姐,你喜歡那天那個男的嗎?”

“嗯?”千詩吟停止猜測,反問道,“是盛軒嗎?”

冰粉粉直言:“我不喜歡他,他是個渣男,所以你千萬不要喜歡他。”

是不是渣男,千詩吟自是了解,換句話說,如果盛軒不是渣男,她怎麽能利用這一點,成功接近他。

她笑著回應:“我不喜歡他。”

冰粉粉吃了定心丸,拍拍胸脯:“那就好。”一連說了幾個那就好,又手舞足蹈起來。

千詩吟被逗樂了,歡樂之餘,再次想到童年和那天的鬧劇。

明明兩個都是乖孩子,怎麽會做那種事。

冰粉粉的話,讓她明白了,他們是擔心她,擔心她會被欺騙,所以童年應該也和冰粉粉一樣,才會那樣做。

……

叮——

微信提示音在安靜的宿舍響起,童年空出一只手從筆電的鍵盤上探出去,摸住手機挪到眼前。

一首千吟詩:【紅包】

童年猛地一頓,停下打字的另一只手,把手機挪近了幾厘米,微微睜大的雙眼先勾勒一圈屏幕中間那個紅色封面,再往上查看一首千吟詩這個名字。

確實是紅包。

千詩吟發的紅包。

可是為什麽要給他發紅包?

今天是什麽節日嗎?

還是說發錯了?

童年滿腹疑惑,伸出手指準備問千詩吟。想到自己應該“很忙”,又收了回來。

不行,不能這麽快回覆,至少要等幾分鐘。

他把手機擱到旁邊,註意力重新回到屏幕上的論文文檔,按照前面的內容繼續思路,慢吞吞打了兩個字,然後看一次手機,還是那個時間,又轉回屏幕,瀏覽了前面的內容,再打了幾個字。

反反覆覆循環了好幾十次,時間終於過了五分鐘。五分鐘一到,童年一把抓起手機,十指翻飛,把鍵盤按得劈啪響。

一段小童年:【不好意思,剛才在忙沒看見。】

一段小童年:【為什麽發紅包給我[疑惑]】

一首千詩吟:【這是給你的撫慰金,懂事的小朋友[摸頭]】

懂事的童年小朋友秒懂,嘴角不受控制地翹起來,趕走了殘留在心底的那點嫉妒。

他就知道,他在她心裏是有分量的,那天向著那個男的,是因為他是顧客,不得不那樣說。

原本翹在嘴角的那抹弧度更高了,笑意快要蔓延到眉角,童年欣然收下紅包,回了個謝謝老板的表情包,指背敲敲桌子,吸引劉瑯三人看過來。

“學習一天累了吧,想吃什麽夜宵,我請客。”

蔔夏克脫口而出:“炸雞啤酒。”

方丈隨便想了一個:“麻辣小龍蝦吧。”

劉瑯以為自己用腦過度出現幻聽了,掏了掏耳朵:“你說什麽?你請客?你會那麽好心?”

“或者你可以吃我們吃剩下的。”

劉瑯秒變乖寶寶:“謝謝童哥哥,童哥哥真好真棒棒。”

小不忍則亂大謀,周末兩天童年都沒有去酒吧。

周日的時候,他接到一通來自簡女士的電話。

電話裏,簡女士喜悅通知,簡栗和岑寂北在一起的好消息,兩家人約定今晚一起吃個飯。

童年張口準備答應,想到自己的計劃,萬一去了,有簡栗在,會不會發生什麽變故?

猶豫之際,簡女士發話了:“算了,我們兩家六個人全是成雙成對的,你一個單身狗還是別去了。”

童·全家唯一的單身狗·年:“……”

……

少了單身狗在場,兩家人其樂融融,火速把簡栗和岑寂北的事定了下來。

翌日,在簡女士的催促下,簡栗正式搬去和岑寂北同居。

搬之前回了趟千詩吟家,收拾沒有帶走的那些行李。

算算時間,從八月底開始,到今天,不過三個月而已。

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卻發生了那麽多的事,讓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人。

所以說,那麽大的世界其實很小很奇妙,能讓兩個人在冥冥之中走到一起。

簡栗覺得自己很幸運,能破除束縛,成功改寫自己的結局。她站起來,把抽屜裏的小說拿出來,裝進行李箱中。

千詩吟問:“這是什麽?”

“是我的寶藏。”簡栗歪了下頭,笑意明媚燦爛。

千詩吟沒有再問,兩人一起收拾好行李,千詩吟送簡栗到樓下,岑寂北已等在車邊。

“我走了。”簡栗給了個大大的擁抱,“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。”

千詩吟應下:“你也是,一定要幸福。”

兩人抱了一會兒,千詩吟率先松開,對著岑寂北點頭示意了下,拍拍簡栗的肩膀:“去吧,他在等你。”

簡栗輕“嗯”一聲,轉身拉著行李箱走向岑寂北,岑寂北接過行李箱,放進後備箱裏,回了千詩吟一個感謝的點頭,帶著簡栗上了車。

車子啟動,副駕駛座的車窗降下,簡栗對著千詩吟揮手告別,千詩吟也回手揮動,目送他們離開。

其實,不只有簡栗覺得她自己很幸運,千詩吟也覺得自己很幸運,幸運能有簡栗這樣一個好朋友。

她們的友情,從大學開始,經過了時間的侵蝕和洗禮,牢不可破,即使簡栗擁有了更美好的愛情,也會一直延續下去。

而美好的愛情總是令人羨慕的,千詩吟羨慕簡栗,祝福她能永遠幸福下去,自己又變回了一個人。

突然,她笑了一下,很細微的一下,沒有任何表情抽動。她笑自己傻,因為這世上,從沒有一種感情能直到永遠,並不是無法堅守,而是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太多的意外。

有些意外令人驚喜,有些意外令人可惜,還有些意外令人痛苦。那種痛苦,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。

千詩吟經歷過一次,痛苦又殘忍的意外,所以,她希望自己在乎的人都能好好的,哪怕這個願望很傻很天真。

另一方面,簡栗的離開,對千詩吟來說可以算是一件好事。因為她預感,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,她會卷入這場意外中,無法脫身。

倘若簡栗在,遲早有一天會暴露。

有時候,人的預感真的很準。

目送簡栗跟著岑寂北離開後,千詩吟接到了一通電話,打車趕往市中心。

按照以往的習慣,會面的地點在中心大廈底下的咖啡廳。千詩吟在門口下車,都沒聽到司機師傅降下車窗喊“美女,你給多了”,直接推門而入。

這個時間點是工作高峰期,廳內寧靜寬敞,除了兩三個閑客,只有靠窗的角落裏坐著一位男律師。

男律師是樓上金牌律所的律師,全名方泓政,比千詩吟大幾歲,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,工整的西裝斯文儒雅。

他的面前擺著兩杯咖啡,一杯冒著熱氣,另一杯端在手裏。並沒有喝,似乎在思考著什麽,輕微攏起的眉峰給儒雅的面容描上了些許凝重。

聯系先前在電話裏聽到的語氣,千詩吟捏了捏挎包的帶子,深呼吸一口,換上清淺的笑容在他對面坐下。

“好久不見,師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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